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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嘿，这个事情它是这样的……”
萨克拉门托国王队，球队中心，总经理佩特里办公室。
办公室里坐着五个人，佩特里本人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，双手合十放在下巴下方，眉头微微皱着，仔细听着那带有浓重中国口音的英语。
佩特里身边，还有两个人站着，都是一身西装笔挺，显然也是球队管理层的工作人员。
佩特里对面，一张会客沙发上，一侧坐着一个油光发亮的油头，翘着二郎腿，一副乡间恶霸的模样，随时都会出手调戏良家妇女那种，看着就不像好人。
另一个人则圆滚滚的一坨，身子前倾，显然坐的很是谨慎。但他的体重却让沙发发出了沉重的哀嚎，感叹命运的不公。
凭什么大家都是沙发，我的兄弟被美女坐着，我却被人欺压至此啊？真特么晦气！
“我们呢，是一家中国的互联网公司，公司成立已经有好几年了，各项业务都有在做。但眼下想跟顾签约的这个项目，是去年才开始逐渐成型的，彻底商业化更是今年才开始。”
小胖子有些紧张，额头上满是汗珠，但这一段话显然演练了许久，说起来很是流利，也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练习了多少遍。
“我们公司叫做欢聚时代，一开始的业务是做网络游戏语音通话软件。就是打网游的时候下副本什么的，大家一起语音聊天，制定战术之类的。因为你们知道，那种时候情况瞬息万变，只打字的话肯定不行，所以需要……”
“咚咚”
佩特里听的兴致缺缺，伸手敲了敲桌面打断小胖子的话，皱眉道：“请说重点。”
“……哦哦好的好的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，一说到游戏我就有点刹不住车嘿嘿……”
小胖子急忙点头，胖脸上肥肉一抖一抖的，伸手擦了擦汗继续道：“那我长话短说，我们公司的拳头产品叫做YY语音，2008年的时候发展出了YY直播，以视频的形式直播各种内容。到2009年，我们的娱乐类直播用户就已经超过游戏用户群了！”
“啊！那是你们的产品啊！”
顾羽在国内也是个资深游戏玩家，一听到YY的大名，立马恍然大悟，一拍脑袋道：“你们这东西不错，直播内容有不少挺劲爆的嘿嘿嘿……”
“是啊是啊嘿嘿嘿……”小胖子和顾羽是同道中人，两个绅士的笑声合在一起，怎么听怎么渗人。
“嗯，娱乐向的网络直播……？”
佩特里没有理会两人的哲学探讨……啊呸，志同道合，摸了摸下巴，皱眉思索道：“美国也有这样的东西，刚起步没几年，盈利模式还不是特别清晰，不过也算朝阳产业吧！”
“没错没错！”
终于从球队经理口中得到了一句认可，小胖子显得很激动，急忙点头道：“我们的日活用户增长非常迅速，今年到现在，彻底商业化之后，营收已经超过了两千五百万！年底超过三千万妥妥的！而且我们的主播数量也在激增，我们统计过，现在我们有……”
“那么，这些事和我们的顾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佩特里算是闹明白了，这个小胖子是个话唠，只要不打断他，估计能说个三天三夜不带休息的，急忙开口打断道：“我们是一支NBA球队，顾是我们队里的职业球员，我们的传播渠道多的不得了，你说的网络直播方面，不要说我们球队了，就是整个联盟，也都在尽力推动，早就已经形成了产业规模。”
“我相信你来之前，应该不是完全没有做过功课。我们联盟现在也在全方位开发球员的商业价值，从训练到宣传片，从广告代言到热身赛，包括夏季联赛、季前赛、常规赛、季后赛、总决赛，我们所有的赛事都有网络直播平台，随时可以点播观看。”
佩特里正色道：“我们认为，球队和球员的商业价值，尤其是在传播方面的价值，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。你来这儿无非也就是想要寻求合作吧？是不是看顾现在人气高涨，就想和他签约，让他为你们直播？”
“没错！”小胖子点头。
“可是顾和我们有合同，和联盟也有合同的啊！”
佩特里身子往后一靠，兴趣缺缺道：“所有和比赛有关的内容，包括平日的训练在内，联盟都有独家网络传播权，我不可能给你这个权限，在网上随意直播的嘛。”
“您说的没错，一点都没错，但是……”
小胖子显然早有准备，一点都没有慌乱，反而粲然一笑，眼睛又变成了两道缝：“顾的生活场景呢……？”
“生活场景……？？”
佩特里有些跟不上小胖子的思路了，回头看了一眼顾羽。
我知道个鬼！
顾羽耸耸肩。
“是这样的，经理。”
小胖子看出有戏，热情的往前探身，沙发继续哀鸣中。
“我当然知道，和比赛、训练有关的内容，联盟都有独家传播权。但是球员的个人生活，个人代言方面，还是自由状态吧？”
“有一定的限制，联盟要抽头，不过大致上是自由的。”佩特里点点头。
“您想啊，我是从一个球迷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的。”
小胖子来了兴致，舔了舔嘴唇道：“您看，世界上能够成为NBA球员的人，顶多也就四百多号人而已。而NBA又是全世界最闻名的篮球联盟，篮球殿堂，任何一个球迷，都会对自己偶像平日里的生活状态感兴趣的吧？”
“嗯……这倒是没错。”佩特里思索了一下，点点头。
“所以啊，商机，不就在这里吗？”
小胖子的眼神流转，闪着一股光。
“小胖砸你什么意思？你到底要我干嘛？我和你们平台签约，能做什么？”顾羽问道。
“嘿嘿，发型哥……”
小胖子笑容绽放，看着顾羽好奇的样子，嘴角带笑道：“你……考虑过当一个网红吗……？？”
网红……？？
听到这个词语，顾羽一愣，但脑子里想的，却不是合同、签约、酬劳之类的事情，而是另外一件事。
网红……能算作是一种个人荣誉吗？
如果能算的话，是不是也可以为我挣到一个技能点呢……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