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0章 爱慕如初34,驸马心疼了

帘卷西疯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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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公主不止身子不舒服,且心绪不宁。

    她是在暖阁里和尚书夫人闲坐的时候晕倒的。

    晕倒之前,她以为自己是来月事了,可现在醒来,听了刘院正的几句诊断之后,她心里便开始打鼓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,她的身体都很好,虽然来月事的时候确实有点不舒服,但也不至于会晕倒。

    她开始怀疑,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。

    所以见着宋初文的时候,她心里堆了一堆话,却因心情太过复杂,而无从说起。

    大公主心想,到底是来月事,还是孩子没了,等过两天便能有定论。

    至于宋初文说要告假陪她,这话着实让她感动。

    毕竟,在宋初文的认知里,她是来月事了而已。

    他的手心干燥温暖,被他握着手,好像连心都定下来了。

    大公主缓缓挤出笑颜,“你最近告了多少假了?不能因为尚书大人在,就这么肆意,不怕同僚背后说你?”

    有爹罩着,就是任性。

    宋初文没有正面回答,“皇上都没意见,别人更不敢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又加一句:“衙门里最近不忙,

    大公主弯了唇角。

    父皇当然不会有意见,作为岳丈,他当然是希望女婿对自己的女儿好。

    两人握着手,没有再说话,没多大会儿,就有丫鬟送药进来了。

    刘院正出声道:“公主殿下别急,先把药喝了。”

    大公主很是配合,道好。

    丫鬟把药碗递到了宋初文手上,他没有喂给慕容萱,心里想的是:这是治滑胎的药,而慕容萱是来月事,药不对症,喝了会不会对身子有害?

    刘院正就在三步之外,他坐着不好和慕容萱说,就弯了腰,贴近了,凑到了她耳边,悄声问:“这药,能喝?”

    床幔共有三层,最里面那层厚的还挂着,只有外面那层轻纱和中间那层薄的被放下了。

    从外面往里看,能看见朦胧的剪影。

    桃红和柳绿以为驸马爷是用了别样的法子在喂药,不好意思再往里看,忙低了头去。

    床幔里,大公主悄声应他:“应该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宋初文不放心。

    好在,这药也不是没有去处。

    他凑得更近了些,呼吸都吹进了她耳朵里,“不若,我来喝?”

    大公主差点就要笑出来。

    这榆木疙瘩最近好像转了性子,不经意地,她又被感动了一把。

    只是,这药她得喝,便争取道:“顶多就是止血,喝不坏的。”

    宋初文见她坚持,不好再劝,不过,他又想起个问题来了。

    “先前你昏迷着,谁给你喂的药?”

    大公主不知道这话问了有什么意思,眨了眨眼,“这个你去问桃红她们,我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宋初文坐直了。

    药碗里是放了汤匙的,他一勺一勺慢慢喂,心底竟冒出不合时宜的满足和惬意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这么照顾过她,被人需要的感觉不错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,一碗药见了底。

    天色慢慢黑了下来,大公主动弹不得,只能躺着。

    太医说要观察,并未走开,宋初文也一直守在边上。

    尚书夫人派人送了米粥来,只有大公主的份,大概是太紧张,把儿子给忘了。

    大公主腹中空空,是有点饿了。

    只是这回,她不想让宋初文喂了,就叫了桃红过来。

    宋初文还以为她是有别的吩咐,听她说要桃红喂粥,立即道:“你和柳绿回府一趟,带几身衣物过来。”

    大公主这样,今晚是回不了公主府的,只能住在尚书府这边。

    桃红觉得驸马爷想得细致周到,立即就应了是,拉了柳绿就走了。

    宋初文开始给她喂粥,比起之前喂药,顺手多了。

    喂到一半,大公主脸色微变,说想吐。

    宋初文立即叫了刘院正,刘院正让他把大公主扶了靠坐起来。

    这回,只是干呕,并没有真的吐出什么来,折腾几下之后,大公主额头冒了细汗。

    刘院正上前把脉。

    宋初文并不关心结果,反正只是月事而已,他专心揽着人,又抽了锦帕给她擦汗。

    大公主却提着心。

    只听刘院校松了口气,暗藏欢喜道:“启禀公主,脉相比先前稳了不少!”

    大公主还没想好该怎么反应,又听刘院正道:“微臣还有一事,公主先前情况危急,微臣迫不得已,用了猛药,故此公主殿下会不太好受,驸马爷不必过分紧张。”

    听刘院正的意思,恶心想吐发汗,都是用药后的正常反应。

    只是,宋初文一听说用的是猛药,更不放心了。

    把大公主放躺下,等刘院正走远了些,他低声道:“太医说了这是虎狼之药,不可再喝了。”

    大公主浑身无力,却还有劲儿逗他。

    “心疼了?”

    宋初文绷着脸,面无表情,不应她。

    大公主轻轻抓了他衣袖,忽然红了眼,开始自责起来:“你是不是不高兴了?我也没料到月事会在今日,还被夫人撞上了,如此一来,夫人会以为咱们的孩子没了,只怕先前的功夫会白费。”

    宋初文早就想到这一层了。

    他没有不高兴,更没有半点责怪她不小心的念头。

    这会儿,他只关心她的身子什么时候能舒服些。

    “尽力了就是,娘若实在想生,随她罢。”

    大公主眨眼,“不劝了?”

    “不劝了。”

    宋初文道:“娘又不是小孩子了,她若能听进去,一句就够了,若听不进去,说再多也无济于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,让我多劝劝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宋初文不理她了。

    隔了一个时辰的样子,太医又送了一碗药进来。

    这回,宋初文不让她喝了,大公主揪他袖子道:“这药是女人喝的,虽然烈了些,但也不至于有大害处,你是男人,万一喝出毛病,会不会影响以后要孩子?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委婉,宋初文喝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大公主喝完药,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,刘院正来把脉了两次,她一无所觉。

    等醒过来,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。

    宋初文不在边上。桃红欢喜道:“公主,您醒啦?”

    见她目光找人,桃红笑嘻嘻道:“驸马爷洗漱去了,一会儿就回来!”

    说完,她又扭头,喊道:“太医,公主醒了,您快来看看!”

    刘院正很快就过来了。

    号了脉之后,他什么也没说,去和柳绿交代了几句,柳绿颔首,她到了床边来,低声道:“公主,奴婢帮您换衣物。”

    其实,是换月事带。

    昨日见了红,就垫上了,期间换了三四次。

    大公主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桃红也帮忙,很快就换好了,换出来的那条,干干净净,并无半点血迹。

    柳绿出去,回禀了刘院正。

    刘院正进来,虽一夜未睡满脸疲倦,却也掩不住欢喜神色,他十分笃定地道:“恭喜公主殿下!您腹中的孩子保住了!”

    刚刚换出来的月事带,大公主也看见了,上面并无半丝血迹。

    看来,不是来月事。

    她摸向自己小腹,手指隐隐发颤,有欣喜,有后怕。  “真的……保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