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3 蒋家的顾虑

花公公的情人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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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蒋家住在山下县城里最好的别墅区,房屋的设计感虽不如市里的,但院子却比美娜姐之前住的那个别墅还大。董事长是个风雅之人,别致的小桥流水造景自然少不了。我想,大约住在这里会很舒服吧!

    上午我和蒋世杰老早去买了果篮,一进屋,松了口气,听说蒋家亲戚甚多,就怕一进屋,里面乌泱泱一堆人。

    进了门,茶几上精致的茶席边,一株别致的小植颇引人注目,生动的茶宠体现了这个家庭的生活美学。硕大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上,围坐了老董事长和四个女人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我认识,是蒋佳怡,另外三个,蒋世杰分别介绍:“这位是我母亲、我姑姑、我姨妈。”

    我向她们一一问好,除了蒋世杰的母亲,姑姑和姨妈眼神均看向他处,似乎不敢同我对视,神情也不甚通透,举手投足有些迟疑。

    初次见面也不好问,只能装得没有觉察,但直觉告诉我,他们不喜欢我。

    起先大家坐在一起喝茶,蒋世杰妈妈问了我的家庭情况,我一边如实奉告,一边默默寻思,其实她们都不是能藏得住事儿的人,脸上的言不由衷与那姑姑和姨妈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姑姑忽然开口:“林静啊!你看,现在情况是这样,世杰说你在外头欠了些钱,要世杰家里还,一来我觉得有点不合适,二来既然你跟世杰情投意合,我们来还也不是不可以,但能不能大家都承担一些?”

    我手上的杯子颤了颤,脸上有些发烧,但心中明白这姑姑说的不无道理。坦诚回道:“姑姑说的我很认同,我的债务应该由我自己承担,绝不累及蒋家,婚前协议我会先签好给世杰的!蒋家财产我一律不会染指。”

    她对我的坦诚有些意外,愣了愣。

    蒋世杰不悦:“姑姑,爸爸早就答应了替我们还债的,你不要再提这件事情!”

    姨妈也早就坐不住了:“世杰,你以为你家的钱是枪打来的吗?你妈妈这些年因为你不愿意回国的事情,快愁出病来了,如今你回来了,情况却更糟糕了!你让你妈怎么活?”

    蒋世杰:“情况怎么会更糟糕?”

    姨妈:“你在美国,一年也就三四十万的开支,现在回来结婚,不说婚礼花费,光替人还债就要去一百万。这几年生意愈发难做了,你爸的茶厂越发不如前几年,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啊!”

    蒋世杰:“茶厂赚不了钱,可我们家在K市不是还有房租吗?”

    世杰妈妈:“可现在为了这一百万,你爸要卖掉些不动产,这两年不动产在低位,前两年高位的时候都没出手,现在这么低的价位,卖了不划算啊!再说,就这么卖了一些,每年收的租金就少很多,万一将来茶厂维持不下午,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?”

    他们的争执皆是因我而起,我听不下去,打断他们:“各位长辈们听我说,听我说”,郑重其事一字一句:“我再说一次,我的债务我自己会承担,不需要各位长辈操心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蒋董事长开了口:“这家里我说了算,就按我已经答应世杰的办,不管价位怎么低,一个商铺不够就卖两个,两个不够就卖三个,凑足这一百万给林静,先把债还了!”

    蒋世杰:“爸,我认为商铺没必要卖,收租毕竟来的稳当。家里不是还有几本林权证吗?这么多年没有收益,拿在手上也是无用,前些日子我已经联络了些买家,他们愿意出高价收购这几本林权证。妈、姑姑、姨妈,你们认为呢?”

    大约这个想法之前这父子就沟通过,只是老爷子执拗,一直没有达成共识,这会儿儿子乘着一家人都在,想拉几个外援来说服老爷子。

    “这也是个办法嘛!比卖商铺好得多,反正这么多年,这几本林权证可是一分钱的收益都没有,就只交出去承包费了,世杰!真有人愿意买吗?”世杰妈妈问。

    “有啊,K市有好几家单位都感兴趣呢,连大名鼎鼎的高氏集团都有浓厚的兴趣呢!”蒋世杰说得有些兴奋,朝我眨了眨眼睛。原来前段时间忙得不见人影,就是去办这些事情去了。

    那高氏集团在全国都颇有名气,近两年更耗巨资建成代表了K城最豪华住宅和写字楼的城市综合体。年年财富榜榜上有名。我只是有些不明白,这林权证与他们的业务模块根本不搭界,他们因何而产生的兴趣呢?

    想到这里,胸口有些发热,不管蒋世杰对我的方式是否正确,但一片真心,已叫我颇为动情。

    听得他们众口一词,董事长恼怒起来:“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打这些林权证的主意,这些林子是黑诺族人的领地,蒋家承诺世代都得守护这些林地不叫外人染指!你们都是蒋家的人和子孙,怎能说这背信弃义的话!”

    “爸,黑诺族人不是早就灭绝了吗?大祭司不可能活到现在,守着对死人的承诺有什么意义?……”蒋世杰恳切道。

    “大祭司不会死,林静前些日子已经见过她了!”董事长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所有人面面相觑,然后齐刷刷望向我。

    我本来自己就没什么底气,期许的望着董事长问:“那个人真的是她?”

    他上了楼,抱了个考究的漆雕盒子下来,打开盒子,戴上白手套,也递给我一双白手套吩咐并看我戴好,这才小心翼翼将盒子里一张破了一角,色泽褐黄的老照片递给我。

    我倒吸一口冷气,虽然照片已经极为陈旧,画面颗粒粗糙,右边色泽斑驳,脸部模糊不清,但照片中身后立着巨大祭台的老妇人,从气韵感官及一身行头上看,赫然便是那日亲眼所见且活生生的人。那彩色布头和鸡毛,可不都是一样!